塔吉克族文化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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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吉克族鹰笛的美丽传说

民族:塔吉克族 | 作者: | 浏览:0次 | 来源:

鹰是帕米尔高原上神圣动物,它是自由勇敢的象征。鹰是塔吉克族先民的图腾,至今塔吉克人仍自称为鹰的传人,鹰文化在帕米尔高原上源远流长、奔腾不息,它已成为了一个民族

塔吉克族文化集

  在我国新疆西南部,在那雪山冰峰高耸的帕米尔高原上,居住着勤劳、勇敢、有悠久历史与文化传统的塔吉克族人民。

  鹰是帕米尔高原上神圣动物,它是自由勇敢的象征。鹰是塔吉克族先民的图腾,至今塔吉克人仍自称为鹰的传人,鹰文化在帕米尔高原上源远流长、奔腾不息,它已成为了一个民族的灵魂所在、力量之源。当人们走近它时,无不为之感动。

  塔吉克人的音乐艺术宝库中,有一颗耀眼的明珠——鹰笛,塔吉克语称“那依”,它就是用老鹰的骨头做成的笛子。鹰笛,是塔吉克人的骄傲,是塔吉克族乐舞的灵魂.

  笛子是一种古老的乐器,比如江南竹笛,西洋铜笛,唯有塔吉克人以鹰翅骨为笛。以骨为笛,似乎少了几分竹子的灵秀缠绵,但却充满了生命的激昂与壮烈,鹰笛之声有如山风呼啸,仿佛刚刚掠过山谷般自由飞翔。即使是在表达思念或者忧伤,它也绝不会呜咽低回,因为那是鹰的歌声,是最能传承塔吉克人英勇而热烈的个性的声音。就连它的传说,也是壮烈的。

  只有翱翔蓝天的雄鹰知道

  帕米尔高原的宽广

  只有古老的鹰笛知道

  年轻猎手的情伤……

  只有勇敢的人才明白鹰笛的可贵

  只有懂得生活的人才明白人生的快乐

  ……

  传说在很多年以前,塔吉克人过着狩猎的生活。他们家家户户都养着猎鹰,把它当成自己的可靠的朋友和得力的助手。猎鹰白天随主人狩猎,晚上给主人放哨。

  那时,帕米尔高原上的达卜达尔山谷里,住着一个年轻的塔吉克族猎人,名叫娃发。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有名的猎手,但都过着衣不遮体、食不饱肚的苦日子,猎获的珍禽奇兽都被贪婪的奴隶主抢走,最后还被奴隶主害死。父亲留给他的,只有一只祖传的猎鹰。

  提起这只猎鹰,是娃发家的传家宝,它已经活了一百多岁,传到娃发已经第四代了。别看它年老,却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,飞在高空,就连百里以外的小雀一飞动,也能看得见,真称得上是 “千里眼”。它的勾嘴和利爪,胜过锐利的刀剑,能把一只恶狼啄死、撕碎。它的翅膀雄健有力,双翅展开有两米长,远近的猎手们都非常羡慕娃发的猎鹰,也都称他的猎鹰为“鹰王”。

  娃发带着这只“鹰王”,照旧狩猎,猎获的鸟兽,也照常被奴隶主夺去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山上的天兰花开了又败了,败了又开了,河里的水冻了又开化,开化了又封冻,他的足迹踏遍了帕米尔的山山岭岭,可是没有他的栖身之所,夏天日晒雨淋,他只好钻在猎鹰肚子下面躲避,冬天冰雪复盖,他只能偎在羊身上取暖,捕获的猎物他自己也记不清了,但自己仍然一无所有。

  娃发已经二十七岁了,连个家室都娶不起。生活是多么不公平呀!他常常坐在山坡上,呆呆地望着蔚蓝的天空,幻想自己能够插上双翼,象雄鹰一样在蓝天上自由翱翔,脱离这个苦难重重的世间,到吃饱穿暖,没有压迫的极乐世界,那该有多好!

  每当他的猎获物被夺走时,就想起祖父和父亲的惨死,会情不自禁地向“鹰王”倾诉自己的心里话,他满怀忧愁地唱道:

  塔吉克的奴隶啊,象天边坠落的星星;

  活着的被吸血鬼吸吮,死去的闭不上眼睛。

  凶狠的奴隶主呀残酷无情;

  冷硬的心肠,象慕士塔格冰峰。

  塔吉克人民啊,

  难道永远是天边将要坠落的星星?

  歌声使百岁“鹰王”收起双翅,悲哀使娃发失去狩猎兴致,猎物越来越少,但歌声却象猎鹰张开了翅膀,到处飞翔。很快传遍了山野、村庄,猎手和穷人们都学会了唱这支歌。奴隶主听到这歌声,吓得胆战心惊,他生怕奴隶们起来造**。于是他派了爪牙下去调查是谁编的这支歌,当打听到这歌曲是娃发传出来的,奴隶主就想出一条残害娃发的毒计:命令娃发交出鹰王为他看守家门。

  娃发知道奴隶主要夺走自己唯一伴侣“鹰王”,几乎气得昏过去,他又对“鹰王”唱起了那支激愤悲伤的歌,唱着唱着,忽然鹰王拍拍翅膀,也唱起歌来了:

  “娃发娃发,快把我杀,

  用我骨头,做支笛吧!

  有了鹰笛,要啥有啥,

  不会受苦,不会受压。”

  娃发听下鹰王的歌,真是又惊又喜,半信半疑。娃发怎么舍得杀自己心爱的鹰王呢?他抱着它,抚摸着它的羽毛,流下了眼泪。鹰王似乎懂得了娃发的心里,着急地抖动着翅膀,又开口唱道:

  “娃发娃发,快把我杀,

  我死以后,会成仙家。

  若不杀我,财主一来,你就完啦!”

  娃发听了,心想:我的“鹰王”活了一百多年,它会说话,会唱歌,把它杀了,也许真会变成神仙。他无可奈何,含泪杀了自己心爱的朋友——鹰王,抽出翅膀上最大的一根空心骨头,钻了三个眼,做了一支竖吹的短笛,取名“鹰笛”,吹出了美妙动人的乐曲。

  奴隶主得知娃发杀了猎鹰,立即派人把娃发抓去,对娃发大声嚎叫:“你竟敢违反我的命令!拖出去,给我活活打死!”打手们把娃拖到门外。娃发心想:反正我活不了啦,死之前再吹一次鹰笛吧,于是,从腰带上抽出鹰笛,吹起他那支愤怒的歌曲来……

  谁知笛声一响,成群的猎鹰象听到命令一样,从四面八方往笛声响的地方飞来,直落到奴隶主的头上,有的用尖嘴啄他的头,有的用利爪抓他的脸……这个残暴的奴隶主得到了应有的下场。

  从此,娃发就把鹰笛带在身边,作为孤独寂寞生活的伴侣。在白雪飘渺的高山之巅,在草青水绿的草原上,他一边吹着鹰笛,一边模仿雄鹰飞翔的各种姿态,纵情地舞蹈,抒发自己喜怒哀乐的情感,寄托他对自由和美好生活的热烈的憧憬。

  他创造的塔吉克人的吹管乐器鹰笛就世代在帕米尔高原相袭,流传至今,成为塔吉克人民心爱的乐器。